【张月列传】


(资料图片)

列传一:

雨越下越大。

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疾驰,驾车的老人身披蓑衣盘膝而坐。瘦小佝偻的身体仿佛一颗铁钉,牢牢钉了车轮上也定住了身下马车的摇晃。

数道尖锐的破风声突几响起。

雨幕中亮起一道闪电似的刀光,数支被拦腰切断的箭矢飞落在马车两侧。老人抬起头,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。

“刘叔叔。”一只手拨开车帘,车中人低声问,“是萧无量的人追上来了?”

“少主莫要担心,一群跳梁小丑,老朽还应付得了。“

话音未落,老人耳朵微动,骤然向后望去。暴雨遮挡了视线,什么也看不见,然而身后轰鸣的马蹄声竟是盖过了雨声,不断逼近过来。

能有这般动静,必是大雍的骑兵。

前有拦路,后有追兵。车厢中,张月沉默地握住了月白剑,却听外面驾车的老人对她道:“少主,看来老朽只能送你到这里了。

“刘叔叔......“

杭州灵隐寺的灵寂大师,是可信的人。”老人打断她的话口中快速交代道,“这里往南就是太湖,太湖水寨的姚三爷是你母亲当年的旧部,他会送你去杭州......”

又是一波箭雨袭来,老人脱下蓑衣,将内力灌入其中,挥舞着蓑衣抵挡飞来的箭矢。眼见前方的雨幕中已经隐隐可见拦路者的身影,他深吸一口气,从车上站起身来。

“少主,前路艰辛,你一定要活下去。无论如何绝不能让月白剑落入萧无量手中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好,那老朽这便去了。

老人从车上跃下,提着刀消失在雨幕中。张月拿起缰绳,沿着老人用性命开辟出的道路,驾着马车继续向前。

不要流泪,不要停留,哪怕前路遍布荆棘。无论何时,都要挺起胸膛,充满骄傲地活下去————

因为她是骑兰和张克的女儿,黑衣教的少主,张月。

列传二:

入秋之后,天气便日渐转寒。

西湖上的白鹭开始向南方迁徙,连平时呱噪无比的青蛙也纷纷钻进土里,准备冬眠。张月买了一艘乌篷船,平时无事便泛舟湖上,静静地观赏这片优美而安宁的天地

直到有一日,一名画师找上了她。

画师正在画一幅西湖秋景图,原本已经完成了大半。然而不久前他再次来西湖取景,却恰巧看见了泛舟的张月,一见难以忘怀。 

他想要将她画入画中。

“姑娘与这天地似乎并非在一处。”画师将自己的苦恼告诉张月,“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。    

“我不懂丹青。”张月冷漠地回答他,“你问错人了

画师并没有轻易地放弃,自那以后,每当张月泛舟湖上,身后必定有一双牢牢跟随着她的眼睛。不过那画师也只是远远看着,并不会上前与她搭话,她也就容忍了下来,只当做对方不存在。

秋去冬来,一转眼就是数月过去。鸟兽尽皆蛰伏连游人也少了许多,西湖变得更加安静和冷清。张月自幼在昆命山长大,早已习惯了寒冷。她买来一只小火炉放在船上,在火炉边温酒发呆,一坐便是一整日。

画师再一次找到了她。

与数月前相较,他看上去憔悴无比,仿佛老了许多岁。他双手捧着一幅画卷,请张月展开一观。

是那幅西湖秋景图。

张月在画上找到了自己的乌篷船,然而乌篷船上的空白处,却是空无一人。她转头看向画师,发现对方已然泪流满面。

“果然如此。”画师指着张月,似哭似笑,“你本就该是面外人!“

他哭哭笑笑,疯疯癫癫地走了。张月看了眼被留下的画卷,随手将之卷起,丢入火炉。

画师说得没错,她早已封闭了自己的内心,即便强行画入画中,也只是一具无心的躯壳。

于这天地,她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。

一个面外人。

列传三:

这一剑终究是要刺出去的,张月想。她并不多么悲伤,因为悲伤毫无意义。她是黑衣教的少主,从出生就背负着众多人的性命,她不需要软弱的情绪和眼泪。

但她握剑的手在抖,微不可察的颤抖。

那人震惊而不可置信地望着她,目光灼伤了张月的眼瞳,令她忍不住想要扭开头躲避。可脖颈却似乎僵住了完全不听使唤,也许是几秒钟,也许是更久,对方的表情突然有了变化··....一滴泪滑到腮边,张月终于意识到一一她哭了。

【张月潜质】

初始:

月白光华:

月白寒刃:

月剑凝光:

【张月装扮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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